2017年，才良为苏州钮卫荣案以及北京市动物服装批发市场的疏解整治提供法律援助，法律援助范围扩大至非诉

2017年，才良为苏州钮卫荣案以及北京市动物服装批发市场的疏解整治提供法律援助，法律援助范围扩大至非诉

苏州钮卫荣撞死城管案

 

2016年5月1日，苏州吴江区七都城管没有任何法律文书且未经未经任何法定程序强拆钮卫荣的在建车库，钮卫荣现场争论后驾车准备去城管队找领导评理，在强拆现场旁边的村道上撞到了行人致二死八伤。苏州检察院认定钮卫荣”为泄愤故意驾车撞人”量刑建议为死刑立即执行，才良所指派王才亮律师和朱孝顶免费为其提供法律援助。

（王才亮律师与朱孝顶律师会见钮卫荣）

2017年12月6日，苏州中院最终审慎判决钮卫荣死刑，缓期二年执行。

 

典型意义

 

近些年来城管工作处于社会关注之中，其中对疑似“违法建设”的强拆更是矛盾焦点。城管执法需要社会理解与支持，但更重要的是城管本身要严格依法执法、文明执法，减少矛盾激化。

 

北京市动物园批发市场疏解

 

（一）案例基本信息

案例类型：律师非诉讼案例

业务类别：疏解腾退法律援助服务

案件代理时间：2017 年6 月23 日

代理律师姓名：王令、曹小连

律师事务所名称：北京市才良律师事务所

供稿：王令，北京市才良律师事务所

检索主题词：疏解 腾退 政府 法律援助

（二）案例正文

某地区A服装批发市场的疏解整治法律援助

（王令）

 

案情简介

 

 

北京A天地国际服装时尚中心位于B区西直门外南路18号，项目总J面积45000平方米，地上五层、地下四层，市场共有一千八百多家商户。项目产权方为北京J大学，目前的经营主体为北京A天地商业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A公司）。2007年9月4日起，北京J大学同A公司等三家公司签订建设用地使用合同，约定：由北京J大学提供本校科贸楼二期的建设用地，供A公司等三家公司用于商业地产的开发，房产建成后于2013年8月1日起A公司有偿使用20年；待合作期满后，北京J大学将土地和房产无偿收回。因疏解非首都功能的需要，导致该项土地使用及房屋租赁合同不能继续履行，市场内一千八百余户商户面临疏解。

 

为配合区政府对A市场的疏解整治工作，B区司法局成立了A市场疏解整治法律服务工作领导小组，区司法局领导担任组长，副局长担任副组长，局办公室、信息科、基层科、公证管理科、法援工作科、法援中心作为领导小组的成员单位。B区司法局选派区人民调解委员会、北京市精诚公证处、北京市才良律师事务所三家单位组建A市场疏解整治法律服务团。其中，北京市才良律师事务所全程参与，负责从最初承接委托到最后执行的全程法律服务。

 

争议焦点

 

经过前期的摸排和对临时商户的清理，共有1395家商户需要通过法律途径完成疏解。按照区委区政府的总体部署，要求法律服务团在6月23日至7月1日这八天的时间内，完成不少于85%的疏解任务。由于所涉及的资金非常巨大加之商户众多，必须设计一个有序的法律程序来完成此项疏解工作，既保证不出差错，又要在规定的短时间内完成全部工作。

 

律师代理思路

 

经多部门的共同研究，最终确定了由人民调解委员会主持达成调解协议，由法律援助律师代理商户同A市场解约并进行司法确认、申请执行、领取执行案款，由公证机构核验商户身份确定委托关系这样一个三位一体的法律服务工作模式。经过前期的调研和深入细致的法律分析，确定A市场疏解法律服务工作要分两个步骤来完成。

 

第一个步骤要首先解决北京J大学与A公司的租赁关系。为此，5月中旬开始，区人民调解委员会率先参与到A市场疏解工作之中。经过多次调解，6月16日，在区人民调解委员会的主持下北京J大学同A公司解除了租赁关系并就解除合同、腾退交付场地、支付补偿金等问题达成了协议。随后，双方持人民调解协议书到区人民法院进行了司法确认，A公司持生效的裁定书向人民法院申请执行，要求北京J大学向其支付各项补偿款共计13.2亿元。A公司申请执行后，北京J大学通过多方筹措将补偿款分期分批的汇入到法院设立的专款账户。A公司同意将该笔款项用于支付本公司与各商户之间的解约退款。至此，第一个步骤完成。

 

随后，启动第二个步骤，即解除A公司同各商户之间的租赁关系。6月21日，法律服务团进驻A市场，开始调试设备。6月22日，法律服务团对整个法律程序进行了路演。6月23日，A市场公布疏解方案，当晚法律服务团正式开始承接法律业务。至7月1日，法律服务团共完成1272家商户的解约与补偿款发放工作，集中完成率达到91.18%。对剩余的123家商户，法律服务团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区分不同情况进行了预先处理。其中六十四户因摊主在外地或者摊主已去世不能按时办理等情况，服务团为他们制作了法律文书范本，待权利人办理好相关手续后，法律服务团将分期分批的进行办理。对三十余家抵制疏解的商户，法律服务团向北展指挥部提供了法律分析意见，A公司承诺在法律的框架下自行解决。集中疏解过程中，法律援助、公证、人民调解三家单位共制作法律文书15624件，制作法律卷宗7632卷，审查合同1395宗，法律服务团严谨、负责的工作态度，确保了每一份法律文书的零差错，保质保量的完成了本次疏解任务。

 

案件结果概述

 

集中疏解过程中，法律援助律师、公证、人民调解三家单位共制作法律文书15624件，制作法律卷宗7632卷，审查合同1395宗，法律服务团严谨、负责的工作态度，确保了每一份法律文书的零差错，保质保量的完成了本次疏解任务。在集中疏解的过程中，市领导以及B区委、区政府的领导到法律服务团工作现场进行调研，市领导在听取了情况汇报后，对三位一体的法律服务工作模式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相关法律规定解读

 

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就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就是调结构、转方式，就是“腾笼换鸟”，就是提升城市发展质量，就是改善人居环境，就是缓解人口资源环境的突出矛盾，就是更好履行作为国家首都的职责，在疏解中实现更好发展。蔡奇表示“对于腾退后的空间不再建设，要留白增距，将其变成绿地，变成公共服务设施。

 

案例评析

 

2017年5月至7月，为完成北展地区A服装批发市场的疏解整治工作，B区司法局整合法律援助、公证、人民调解三项职能，选派63名法律服务人员及1２名保障人员，经过前期的深入调研，方案设定，彩排预演，在6月23日至7月4日集中为A市场1272户商户提供了法律服务，完成了从商户解约到领取案款的全程无缝隙法律服务工作，保障了A市场的有序疏解，维护了商户及市场方的合法权益，集中疏解完成率达到91.18%，服务团三位一体的工作模式得到了市、区领导的高度肯定。此次疏解腾退法律服务工作的顺利完成，有以下特点：

 

特点一：本次A疏解法律服务工作是B区司法行政职能最直接、最全面的一次体现。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这是B局建局以来派出的最大规模的工作团队，共有7５名服务和保障人员直接参与到工作之中，律师在司法行政机关统一领导下工作；第二、这是司法局第一次统筹多项职能形成合力服务于一项中心工作，也可以说是我区人民调解、公证和法律援助律师协同作战的第一次实战演练；第三、这是司法行政职能在服务区域中心工作中最为有效的一次发挥，在整个疏解工作中我们的司法行政职能始终处于不可替代的主导性地位。人民调解职能的介入使各个商户省去了660余万元的诉讼费用，这个费用分摊到每家商户身上就是5000元，假如让商户承担这些费用，疏解工作就不会这样顺利。公证职能的介入确保了集中办理的1272家商户真实准确的身份信息，为执行案款准确无误的发放到摊主手中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法律援助职能的介入有序的疏导了商户的情绪，全程代办的工作模式，使商户不再扎堆、不再聚集、不再受对抗势力的误导。三项职能并不是各自为战，而是形成了一个相互衔接、有机协作的工作机制。也正是政府公益法律服务的这套组合牌让更多的当事人相信了疏解，理解了疏解，配合完成了疏解。

 

特点二：这次A疏解法律服务工作是B区司法行政职能遇到的最为复杂、难度最大的一次挑战。主要表现在：第一、我们的司法行政职能第一次独立的承担如此巨大的矛盾纠纷，过去我们的工作更多的是配合，而非直接面对当事人，直接处理和化解矛盾纠纷。第二、疏解工作中所涉及的矛盾纠纷复杂多样，既有商户与A公司之间的矛盾纠纷，又有商户同银行、政府之间的矛盾纠纷，还有商户群体内部的矛盾纠纷，以及疏解各工作部门相互协调配合之间的问题，可以说哪一个环节解决不好都可能直接影响我们的工作进程。第三、疏解工作中所涉及的法律问题是非常复杂的，这大大超出了我们的预期。A市场实际经营了四年多，囤积下来的各种情况非常繁杂，每家每户的情况都不尽相同，要在短短八天的时间内把这些问题都解决掉，除了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以外，还需要非常精湛法学理论和实践功底。

 

特点三：这是我区司法行政队伍面对的最为艰苦的一场战斗。主要表现在：第一、工作环境非常艰苦。服务团工作在A商城的地下三层，是由一间职工食堂和一间后厨改造而成的工作间。地下三层阴冷潮湿，工作间内飘散着浓重的霉味，地上爬满了蟑螂，身边飞的都是蚊子。对于习惯了在商务楼宇中办公的律师、公证员、人民调解员来讲，这种工作环境本身就是一种挑战，而且还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坚守十多天，终日不见阳光，困难可想而知。第二、疏解工作强度非常之大。根据工作需要，要在八天的时间内集中为1400家商户办理完全套的法律服务工作。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使疏解顺利推进，每名参战人员都要保证每天早八点到达工作现场，中午没有休息时间，晚上要一直工作到十点甚至是十一点，有些同志眼睛长期盯着屏幕都已经看不清字了，可最后仍旧保证了一万五千多份法律文书，七千多本卷宗的零差错率。如此高强度的工作压力，对每一位工作人员来讲都是一种挑战。

 

结语和建议

 

我们的法律服务团队在非常艰苦的环境下，克服了各种困难，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其中的经验是非常值得总结的。

 

经验一：举全局之力，统筹各项职能，形成合力。A疏解工作之所以顺利推进并圆满成功，首先得意于司法局领导的高度重视和周密筹划。司法局在A疏解工作中统筹的法律援助、公证、人民调解三项职能，并不是将职能简单的堆砌，而是发挥了各自职能的优势，相互借力，最终形成了一个前后衔接的整体流程。事后证明，这个流程不但提高了工作效率，而且制度设计的非常严谨，前后环节相互监督，降低了错误的发生。但，这种司法流程在此之前从来没有用过，各个法律服务团队为了适应这个流程就要将已经习惯了的单兵作战模式转换为相互配合、相互衔接的工作模式，这本身就是一次创新。必须承认，我们的三支队伍都有着良好的专业素养，对工作认真负责。但一开始相互之间的衔接并不顺畅。带队的局领导了解情况后，马上对相关问题进行处理，分别做思想工作。很快服务团的三支队伍步调变得一致起来，思想上也更加统一，工作上形成了合力。=举全局之力，三项职能的统筹运用加上积极有效的外围保障，工作成效凸显起来，达到了一加一大于三的效果。

 

经验二：党建引领，发挥党员模范带头作用，以实际行动践行“两学一做”。这次B区对A市场的疏解工作就是进一步落实中央和北京市委精神的具体体现。我们每一名参战的法律服务团成员，都担负着对党、对人民负责的职责与使命，每名党员、积极分子都在用实际行动践行着“学党章、学讲话，做合格党员”的庄严承诺。北京市才良律师事务所党支部书记王令律师患有严重的痛风疾病，在地下三层这样阴冷潮湿的环境下，疾病加重，双腿浮肿，疼痛得无法走路。他并没有因此而退出工作，而是让同事用椅子推着他坚持工作。区人民调解委员会主任甄红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年人，同时也是一名老党员。工作期间，甄红同志的血压一直不稳定，加之不能很好的休息，体力出现透支的情况，脸色非常难看。很多人劝他休息休息再干，可甄红同志仍旧是早来晚走，一直默默的坚持到了工作的收尾。在整个工作的进程中，有近十名同志出现身体不适的状况，但没有一名同志放弃工作，他们简单的医治之后就继续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为了工作的顺利推进，法律服务团的参战人员都舍弃了自我。服务保障团队的谢明同志，每天都是最后一个离开工作现场，他总是说：“我家离着近，你们早走会儿，我盯着”。万代同志负责疏导和后勤保障工作，他是第一个面对当事人的工作人员。面对那些犹豫不决的商户，万代同志总是耐心的给他们讲解政策，消除他们对疏解工作的错误认识，一次又一次的将思想上出现波动的商户转化为积极配合疏解。为此，部分顽固对抗的商户开始跟他找茬并进行人身攻击，目的就是搅乱整个疏解的局面。而万代同志默默的承受了这些，没有让顽固对抗的商户找到任何的可乘之机。在七月一日，党的生日那天，作为入党积极分子，万代同志再次庄严的向党组织提出了加入中国共产党的申请。在工作中，法律服务团也抵制住了各种的诱惑。对于一些私自转租的商户，由于原承租人无法到场，在我们的司法流程中就没有办法办结。为此，A公司多次提出交涉，甚至为一些商户说情讲情，甚至许下好处。但我们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我们要对此项工作负责，要对资金的安全负责，更要避免日后产生不必要的纠纷。一方面我们严格依照程序办理，另一方面我们抽调了几名专业骨干，为各种无法现场办理的情况提出法律意见，供当事人参考。种种先进事迹，无法一一说全。但有一点是统一的，那就是每一名参战人员都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践行着对党的忠诚，这是我们获得的最为宝贵的精神财富。

 

王令律师的建议

 

启发一、拓展我们律师，在党建引领和司法行政职能协同领导下作战的能力。这次A疏解三位一体的工作模式效果明显并且得到了市、区领导的高度肯定。司法行政还有很多职能，有必要更为深入的去探究各职能之间内涵和外延，多打这种组合牌，多形成一些协同作战的战例典范，这样我们的司法行政工作才会更加有地位，也才更有能力去服务和保障中心工作。

启发二、我们律师应该在司法行政机关领导下，更多的服务政府中心工作，服务大局，将自身的业务能力与社会发展大势相结合，为国家发展、民族复兴贡献力量。